第484章 在刀尖上跳舞!(第1页)
赵铮又瞥向李戎漭,将其反应收归眼底。嘴角暗暗勾起一抹冰冷弧度。果然如他所料,这烽定陂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圈套。就只等着大盛禁军有心偷袭粮草之时进入烽定陂中,然后将其一网打尽!想到这,赵铮又摆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孙将军率领我等投奔大越。”“无论是陈将军,还是我们的军师陈凫大人,都已经给我们许下了高官厚禄。”“我等为大越出生入死,缴获北盛粮草。”“在大越之中,我们可也称得上是功臣!”“你这区区忠武校尉,也敢轻视我等?”说着,他上前一步,逼视着李戎漭。李戎漭脸皮不禁一颤,心中愈发迟疑不定。据他先前观察,眼前这些人不似有假。更重要的是,大越在烽定陂中所设下的陷阱,也只有他们这些身在烽定陂中的人才能知晓。就连整个大越百万铁骑,也大都以为粮草存放之地,就是这烽定陂。能知晓这些事情,便应当不会是北盛禁军!想到此,他连忙摆出一副恭敬神色,向着赵铮和孙骁躬身行礼。“末将先前不知诸位将军的身份,还望诸位见谅!”“我等在这烽定陂中,不得不谨慎行事,防止北盛贼军前来偷袭!”他心中虽还有些疑虑,可赵铮口口声声地是兵圣大人都对他们极为看重。他一个小小忠武校尉,又怎敢无礼?见此一幕,孙骁僵硬着的脸色才好不容易缓和了几分。又偷偷看了赵铮一眼,目光中满是敬佩。“殿下这胆量,当真是没谁了!”“要是一个不慎,被这些人所怀疑,开启厮杀……”“烽定陂中的贼军必定会倾巢而出,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他心中暗自嘀咕着,吞咽了口唾沫。万幸,殿下将这李戎漭给震慑住了。否则,他们这三千奇袭军,莫说尸骨无存。恐怕就连尸体,都得如云州城外的惨状一般,被丢到两军阵前!一想到这些后果,他便忍不住不寒而栗!赵铮却仿佛很是满意般点了点头。扫了眼烽定陂方向,此地距离烽定陂也只有几里地的距离。既然李戎漭是押送粮草来这烽定陂的,那倒也用不着再行涉险前去烽定陂探查。稍作思索,他又轻挥衣袖。“孙将军带领我等连夜奔袭,才赶到这烽定陂。”“本是奉命要来这烽定陂找人,去寻大军粮草真正存放之地。”“既然遇到了你们,也用不着再去烽定陂了。”“战机刻不容缓,如今便由你们带路,前去粮草押运之地!”“你们快快带路!”随着他话音落下,孙骁好不容易松下的心神,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死死地攥紧缰绳,瞳孔不住收缩。整个人都险些瘫软下马!“让这些南越贼军带路,殿下真就不怕被发现端倪吗?”“完了,如此询问南越粮草存放之地,必定会被发现的!”他心中几乎已在嘶吼!能够暂且震慑住李戎漭等人,已经算是万幸!殿下竟然还想着得寸进尺,借机从李戎漭身上探查到南越粮草所在?!李戎漭现在是被震慑住了。可一旦他回过神来,察觉出其中不对,势必会与三千奇袭军开战!而这云州城以南,皆在敌后,不知哪里便有南越大军藏匿。处处充满风险!这几乎是在刀尖上跳舞!想到这些,他几乎都要按捺不住策马逃离!又忐忑不安地打量着李戎漭。果不其然,在听到赵铮的话后,李戎漭的眉头倏然紧皱起来。再度仔细打量起赵铮和孙骁等人,眼神中充满了狐疑。想了想,又试探着询问。“诸位将军既然知晓大军粮草并不在这烽定陂。”“那怎么会不知粮草真正所在?”眼前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兵圣大人派来的,尚且还无法确定。竟然还要征调他们,前去粮草存放之地?他心中的戒备,始终都无法放下!可赵铮却是神色淡然,似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李戎漭的怀疑一般。只是目光冷傲,漠然地睥睨着李戎漭。“粮草真正存放之地本就是机密!”“大越百万铁骑之中,知晓存放之地的人又能有多少?”“我等也只是接受了陈将军的封赏命令而已。”“又未曾见到陈将军,对于这存放之地自然不知!”“本将说了,我等赶赴烽定陂就是为了寻人,找到粮草存放之地便是!”这些事情,不用想也知晓。南越布下这烽定陂疑阵,本就不会将消息散播出去。此外,就算烽定陂是假粮仓的消息有不少人知晓。真正的粮草存放之地,也绝对是更为机密的存在!李戎漭听了,却依旧紧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向着赵铮拱了拱手。“既然诸位将军想要寻找粮草存放之地,便不如先行随末将前去烽定陂!”“烽定陂中,乃是由太子殿下亲自镇守!”“未得太子殿下允许,谁都不得擅自泄露粮草存放之地!”“诸位将军,请吧!”话落,他转过身去,似乎准备要给赵铮等人让出一条道路来!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等见到了太子殿下,一切应当便能知晓了!太子殿下?赵铮双眸微眯,下意识向着烽定陂方向眺望而去。这烽定陂,原来是阮凌霄那小子镇守!看来,的确不能深入烽定陂中探查了!赵铮身后,孙骁也一同看向烽定陂,眼神中却已是一片呆滞与惊恐!南越太子阮凌霄,就在这烽定陂中!且不论阮凌霄手段如何,单只是一旦赵铮出现在阮凌霄的面前,便必定会暴露出真正身份!毕竟,这两人以往可见过不知多少面了!“若被阮凌霄看到,殿下这堂堂大皇子,当朝秦王,恐怕得被活活扒了皮!”“我也得跟着送死了!”“完了!”“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了!”他连忙求助地看向赵铮,眼中的恐慌,已然藏匿不住!眼下,深入烽定陂,必定是死路一条!可就算想走,他们都已经跟李戎漭说到这份上了,又怎可能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