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不是戏神陈伶cp是谁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49章 前进的代价(第1页)

陈伶从小芳杂货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楚牧云冲他摆摆手,径直往极光城的方向走去,陈伶则站在店门口,目送他离开后,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大雪已经停止,但随之而来的,是冰雪融化的酷寒。陈伶走在无人的积雪小道,哈气在黑暗中缥缈,他右手在怀中摩擦着那只u盘,眼瞳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明亮。“重启……”陈伶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向黑暗走去。有了明确的目标,“观众”给他带来的阴影似乎都被冲淡不少,当舞台上的戏子又怎样?被干涉生活又怎样?除非你们杀死我,否则我一定要回去……哪怕是死,也得死在回家的路上。而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尽快成长,同时掩盖好自己黄昏社成员的身份……成为执法官似乎就是个不错的选择。黄昏社并不抗拒成员加入别的组织,甚至很鼓励,因为这意味着成员能更好的隐藏自己,甚至通过职位之便,向其他成员给予帮助。“我成为,我参与,我捣乱,我跑路……这个方针定的还真没错陈伶自嘲的笑了笑。他回到家中,点亮桌上的煤油灯,橘色的烛火照亮空无一人的屋子,寒风渗过墙壁木板的间隙,发出呜呜嗡鸣。陈伶在桌旁坐下,取出楚牧云给的信封,借助灯火的光芒仔细阅读。“混入兵道古藏,盗取兵道道基碎片?”陈伶诧异的挑眉。这张信纸中,详细的描绘了兵道古藏的一部分区域地图,并在一个角落标红,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红王想要他盗取的东西……陈伶终于知道为什么楚牧云说,这个任务整个黄昏社,只有他能完成。因为只有陈伶是执法者,而且还是刚刚以第一名的身份通过考核,具备进入兵道古藏资格的执法者……与此同时,他还拥有【无相】这个技能。除了陈伶,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兵道古藏。可黄昏社,为什么要兵道的道基碎片?陈伶继续向下阅读,红王在信中并没有解释这点,只是告诉他,到时候会有一位黄昏社的成员与他接应,配合他的行踪,并进行断后。阅读完所有内容,陈伶思索片刻后,便将信纸递入烛火。信纸蜷曲,明亮的火光映照着陈伶的面孔,在黑暗中无声跳动…………这一天晚上,陈伶睡着后,没有进入剧院。他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又回到大灾变前的时代,回到熟悉的家门口,站在电梯中,看着母亲抱着自己的遗照,泣不成声。陈伶觉得自己的心在绞痛,即便,他的胸膛中空空荡荡。“妈……我没有死陈伶喃喃走出电梯,想要拥抱那个自己最牵挂的家人,“妈,我还活着,我想要你们都活着……”就在他的脚掌即将迈出电梯门的瞬间,电梯轿厢轰然下坠!强烈的失重感笼罩陈伶,他手无足措的在轿厢内挣扎,只见电梯井似乎变成无限长,在永无止尽的下坠中,他只能看到那个属于他的家在疯狂远去……咚——陈伶摔倒在地。这是一片无尽的漆黑,属于“家”的灯火仿佛已经化作星辰,点缀在遥不可及的天穹之上,陈伶站在黑暗中,像是一个被贬落深渊的蝼蚁,痴痴的伸出手,妄图触及星空。就在他心生绝望之际,一条血色的神道从他的脚下延伸,一直蔓延到他遥不可及的星辰之上……那是他回家的路。一条扭曲,诡异,猩红的道路……在道路的两侧,无数双猩红的眼眸正注视着他,眸中满是戏谑。陈伶此刻正站在第一块阶梯上,他想尽快登上更高的地方,可就当他打算迈出下一步的时候,却发现脚掌无论如何也踏不上下一块阶梯。陈伶愣住了……他低头看向脚下,发现这一块石阶之上,居然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完成一场至少五十人参与的演出,并确保演出结束后,无人生还】看到这行字的瞬间,陈伶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郁。他回头看向身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走过的台阶之上,也有一行小字:【失去一个最爱你的人,并成为他】这行小字的表面,划过一条线,像是已经被完成的演出清单,被他踩在脚下。陈伶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重新看向这条通往天穹的扭曲道路,眼眸中浮现出惊恐……这是一条活着的道路,这是一条怪物般的道路!下一刻,他周围的一切支离破碎……午夜,陈伶从睡梦中惊醒,他脸色煞白的在床上呆了片刻,疯了般冲下床来到书桌边,拿起纸笔,像是生怕自己遗忘般,飞快的记下下一块石阶上的话语:【完成一场至少五十人参与的演出,并确保演出结束后,无人生还】“这是在扭曲神道上前进的代价?又或是……条件?”陈伶喃喃自语。陈伶知道,刚才的一切绝不是梦那么简单,他今天睡着后没有进入剧院,这本身就是一种异常……也许,这个梦是自身神道给他的暗示?又或者……是阿宴?“这条路和其他神道不太一样……它会让你的人生变得曲折和坎坷……”陈伶回想起自己踏上扭曲神道前,陈宴说的话语,陷入沉思……别人的神道,应该没有这种类似于代价的东西,否则今天楚牧云应该会提醒他,所以,这些石阶上的小字,是他的扭曲神道独有的?这就是陈宴口中的“曲折和坎坷”?陈伶看着自己写在纸上的这行字,神情有些复杂……但如今他已经走上这条路,而且这条路,将是他摆脱观众的唯一途径,也是他回家的唯一选择。可就算如此,自己该怎么完成这项至少五十人参与的“恐怖演出”?陈伶坐在桌前,思索许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用笔在这句话的后面,写下四个字:【兵道古藏】随后,他写下一个“?”号。笔尖定格在问号的最后一点,漆黑墨水在纸页上晕开,陈伶如同雕塑般坐在那,一动不动。极光在窗外的天空涌动,陈伶没有注意到,此刻在脑海的大剧院中,那无数端坐于观众席上的黑影,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