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姐夫的狐狸尾巴(第1页)
众人听了严守业的话全都看了过来,无不好奇他下面要说什么。林氏甚至有些紧张,害怕严守业要提什么叫她为难的条件,缓缓坐回到椅子上问道:“守业,有什么事你说吧,只要大伯母能做到,一定会应你!”林氏这话其实在变相的提醒严守业,她能力有限,不要说太过分的要求。“大伯母严重了,不是什么大事!”严守业笑笑,朝众人看了一眼,这才接着道:“是这样的,这笔账目是怀安张家赊欠的,怀安与清河不太远,我在怀安也有铺子,张家平时用到的杂物,都在我铺子里面拿,前几天我与张家的管事说了咱们家中的难事,张家管事就把事情报给了张老夫人。”“老夫人仁慈,答应把这几年的账目都结算了,还会多预支一些给我,我觉着这么大的事情,咱们怎么都应该当面感谢一下!”“这是自然!”林氏认真听完了严守业的话,一点都没有怀疑,有人肯先垫付银子给他,更说明守业这孩子人品贵重,忙表态道:“这点人情世故你大伯母还是懂的,守业,你放心,给张家的礼物大伯母会仔细准备!”“唉,大伯母您又外道了!”严守业皱起了眉,一脸的不赞同:“我说这话不是想让您准备什么礼物,过几日就是张老夫人的寿辰,我是想与您一起去为张老夫人贺个寿,若咱们亲自登门,更显得有诚意!”原来是要请他们一起去贺寿。林氏觉得这并不是难事,思索了片刻就应了下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当然可以,这是应该的!”严守业朝沐云书的方向看了一眼,“听说张家认识许多商会的人,云书妹子要不要也去看看?”说这话时,他颇为紧张,因为他实在看不透沐云书的心思。林氏和沐乐驰对他都已经十分信任了,不会拒绝他的小小要求,但这个堂妹对他依旧是客气又疏离,叫他不敢轻举妄动。可岳父催得紧,只能试一试了!这时,林殊玉小声对林氏道:“姐夫说要有诚意,应该是去的人越多,越显得重视,姨母,您说呢?”听到不爱说话的外甥女开了口,林氏有些意外,琢磨了一下林殊玉的话,觉着也不无道理,便点头道:“那就去吧,你也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你们姐妹俩都去!”“那我也要去!”沐乐驰挺直了身子喊了一声。上次妹妹去曲宴被人刁难他都没帮上忙,万一这一次又有什么状况该怎么办?林氏却不满地皱眉道:“你去什么去!这些日子你都落下了多少课业!你还想落榜不成!”“姨母,也不差这一日,表哥想去就叫他去吧,日日关在屋子里读书也不好的!”林殊玉柔声劝了一句。林氏一向很听外甥女的话,她都这么说了,便板着脸瞪了沐乐驰一眼:“这次是你表妹帮你求情,我便允你一次,回头你若不好好读书,看我饶不饶你!”能陪在妹妹身边,沐乐驰很高兴,感激地朝林殊玉点了一下头。林殊玉温柔一笑,没再说什么,静静转过头去用还没有吃完的米饭。从始至终,林氏都没有问过沐云书的意愿,直接就做了决定。沐云书也没有推辞,反正她的意见也不重要,于是这件事便就这样说定了。严守业显然是高兴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笑着与众人说了些闲话,等到夜幕降临才带着妻儿离开了沐家小院。一家三口沉默的坐在马车里,严礼一直摆弄着腰间的那个匕首,严守业和沐巧芳各自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动作。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沐巧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怎么都不知道张家的老夫人要办寿宴啊,夫君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件像样的衣裳!”严守业皱眉看了沐巧芳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要照顾岳父大人,那天就不用去了!”沐巧芳心里一堵,忽然发现这种场合夫君好像很少带上自己。她委屈地咬了咬唇,说道:“爹爹有我娘照顾呢,也用不上我什么,你就叫我和礼哥儿一起去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你不去才是不添乱!”说这话的时候,严守业的口气不太好,他从前不会这样没有耐心。这也怪不得他,看过了娴静大气的沐云书,还有乖巧可人的林殊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妻子就越来越入不得他的眼了。他将白襕衫的衣领往下扯了扯,因为目的的达成,连伪装都没那么尽心了。沐巧芳感觉到严守业的不耐烦,心中越发不踏实起来。“夫君,我不给你添乱就是了,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不过问好不好?你就带着我和礼哥儿去看看吧!”严礼听到母亲的话,收起匕首凑了过来,“爹爹要去宴会么?带上礼儿吧!礼儿保证听话!”去见长辈,说不准又可以收到礼物,严礼自然愿意去。就算没有礼物,也会有好吃的好玩的,可比在家里有趣多了!见严守业皱眉不语,严礼耍起了无赖,“爹,我要去!我要去!你不带我我也跟着你!”严守业有些头疼妻子把儿子宠坏了,不过这是他老严家的根,他也不舍得责骂,思索了一会儿后对沐巧芳道:“这样吧,那日我带着礼哥儿一起去,你就留下照顾岳父大人吧!”“夫君……”“我都把礼哥儿带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巧芳,你最近怎么胡搅蛮缠起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是要去办正事,这件事你不适合在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严守业脸色冷了下来,似乎已经处在生气的边缘。沐巧芳捏了捏拳,她现在嫁妆没剩下多少,爹娘还过来投奔,已经没有底气和资格与夫君生气,只能将苦水咽进了肚子里。“好……那你少与人喝些酒,明儿我给你裁件衣裳,再给你备一些醒酒药……”沐巧芳碎碎地念叨着,让严守业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他朝妻子看了一眼,眼神有片刻的挣扎,可那歉意终究是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