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一出哭穷的戏码(第1页)
自然。徐牧认真点头,左盟主的意思,我徐牧明白。若是结盟的话,我西蜀定然没问题。 左师仁脸色激动,只以为功夫没白费,终归是结盟成功了。 对了,不知左盟主在结盟之后,有什么打算 攻伐沧州!左师仁眯起眼睛。 不选袁松的莱烟二州,反而是选苏妖后的沧州。可见,左师仁欲要一统江南的决心。 这是个好主意。徐牧的声音,不紧不慢。 不瞒左盟主,在先前的时候,我已经和我家军师有过商议。左盟主请看—— 徐牧取来地图,铺在了案台上。 左盟主也知,如今在沧州江面,有两个大船坞,作为水师战船的操练屯放。 左师仁点头,正是,虽然无法探出确切的兵数。但我估计,应当有五万余人的沧州水师。 左盟主果然运筹帷幄。徐牧笑了笑,我的计划便是如此。到时候,我从暮云州泛江而下,牵制沧州水师。如若没错,妖后会先派出一个水师,来阻挡我西蜀大军。 然后呢。 只要兵力足够,我西蜀有信心,将沧州两个大船坞的水师,都诱出来。到时候,沧州江面防线空虚,左盟主再从下游发起攻势。 左师仁并未答话,思索着计策的可行性。 你我都知,妖后善于阴谋,虽然是个女子,但聪慧无比,不见得会上当。再者,你我……虽是兄弟,但似徐兄这般,将攻入沧州的机会相让,我觉得不好。 不是觉得不好,是觉得有问题。 左盟主,没那么简单的。不若,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在沧州里,妖后暗藏的士卒,左盟主觉得有多少 左师仁笑起来,是我失了考虑。妖后苦心积虑地布局,整个沧州已经像一方铁桶,暗藏的士卒,定然不会少的。 徐牧皱了皱眉。 面前的左师仁,演得跟亲哥一样,实际上,有很多的信息,还是不愿意共享。 结个鸡毛盟。 老小子一夜七次,一个套一个套的,稍不小心,就要钻套里了。 左盟主,我的计划,你觉得如何。 乍看之下,似乎没问题。徐兄啊,我这么和你说吧,上一次是我不对,但这回,我是真想合作,与你攻打沧州。 若打下了,怎么分 左师仁笑了笑,沧州我只要临近楚州的一郡,另外,纪元帝随我回东陵。我实不忍,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帝,在乱世遭受刀兵之祸。 徐牧也跟着笑起来。 这天下的人,都喜欢挟天子。以为有了正统,以为有了仁名,以为借着这所谓的天子,便能一呼百应。 但没那么简单。 这天下间,自小侯爷一死,还剩几个忠义,愿意赴死救国。 用脚来想,徐牧都猜得出左师仁的计划。 这是个好提议。徐牧淡淡道,但不管如何,你我想要各取所需,都得先打败妖,然后入主沧州。 时势不同。曹孟德挟天子成功,是因为东汉末时,皇室尚有威仪,中原尚存忠义。 但现在的大纪,风雨飘摇,各路外州王和定边将,世家门阀,起义首领……还能号令几人左师仁这般作派,无非是抢一个名声。 如此一来,最大的弊端,便是要惹怒另一个皇帝袁松。 这样的蠢事,徐牧才不做。他可不在乎什么仁名之类的,左右,天下世家对他的口诛笔伐,已经让他恶名远播了。 没意义。 徐兄。左师仁眯起眼睛,沧州便如一座巨山,挡在襄江边上,不除不快啊。 自然,若非如此,便不会来江边等候左盟主了。徐牧也笑出声。 那就按着徐兄的意思这一场征伐妖后,由徐兄牵头。我左师仁便在楚州,浩浩水师严阵以待,只等沧州江岸空虚,就杀过去,若占了河道,接下来的战事,更容易打。 左盟主莫要忘了,若有一日打下沧州,东陵只分一郡。当然,若是幼帝性命无忧,也会交由左盟主。 哈哈,你我这场合作,定要震惊天下。左师仁的脸色,明显涌上了兴奋。 对了,不知徐兄,打算什么时候出军呢 三个月后,应当没问题。徐牧平静抬头。如今的西蜀,在伐凉之后,到了一个弱势期。不管是兵员战损,或是粮草不足,都是西蜀底蕴不足的通病。 他需要过渡。不管是一年两稻,抑或是摘棉作甲,凉地马驹的成长,都需要过渡的时间。 若是有可能,他希望今年,西蜀不会有太大的战事。打下凉地,已然是最大的收获。 三个月果然,左师仁皱住了眉头,徐兄,时间太长了。 左盟主应当知晓,我先前为了伐凉,蜀卒损失惨重。不瞒左盟主,哪怕这一次入暮云州,我所带的援军,也不过几千人。另外,我西蜀百姓,因为粮草不足,已经开始食糠饼了。 三个月后,时间太长了。 在左师仁的脸上,先前结盟的欢喜,一下子消失殆尽。 徐兄,时间太长的话,我担心夜长梦多。你也知,二帝的事情,必然会越闹越凶。到时,只怕襄江两岸的百姓,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了。 左盟主,这样吧,我已经派了信使,向内城的渝州王求粮,我和他素有往来,两个月左右,估摸着能借到粮草。 左师仁面无表情。 聪明如他,何尝不知徐牧的意思。怪不得了,先前能相谈甚欢。 这是一出哭穷的戏码,哭得出神入化。什么引诱分兵,若是没有士卒粮草,什么都是假的。 何况,这计儿看似有些拙劣,妖后未必会上当。 徐兄,你我先喝酒。 左师仁冷静地撇开话题,没有跳入借兵借粮的圈套。但握着酒盏的手,由于过度用力,指头都憋红了。 我徐牧,再讲一个消息。徐牧平静一笑,先前捞金碎的事情,左盟主知道的吧 自然知道,一个楚州富商的臭棋。 不对,是苏妖后布下的局。去年之时,十万余捞金流民循江而上,但到了沧州江段,至少有三万余的青壮流民,一下子消失了。我西蜀费尽了心思,最后终于查出来,这并非是什么楚州富商的臭棋,而是苏妖后在暗中调兵—— 嘭。 左师仁冷着脸,将酒盏重重搁在案台上。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