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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 述职(第1页)

老道觉得顾寒的目光有点危险,心里一慌,连忙改口道:“放心,那工钱老道早就给了!”“给了?”顾寒脸一黑,“老爷子,您可别说是那些鱼!”“鱼?”老道摇摇头,“你真以为,你们两个吃的是鱼?”顾寒一愣。我都快吃顶了,我能不知道是不是鱼?“你以为。”老道又看了千夜一眼,“你吃的果子,就真的是果子?”千夜的脸也黑了。又酸又苦又涩,那的确不能叫果子!“还有你。”老道又看了没精打采的阿树一眼,“你喝的那些泉水,真的是泉水?”阿树没听懂,可不妨碍它认为老道想赖账。顾寒和冷妹子对视一眼,突然想到之前感觉到的体内的异状。难道……“其实。”老道摇摇头,“我这里一草一木都是宝贝,你们拿的东西,足以让旁人红了眼,也足够你们用了,若拿的太多,便会过犹不及,被某些人盯上,届时,不但你们要面临一场杀劫,就连老道我……也得提前躺进这坟头里。”顾寒一脸无奈。不管老道说的是真是假,他总不能真的把对方那条好腿打断。“罢了。”老道叹了口气,“你们待的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出去了。”闻言。顾寒面色微变。他突然想到了那奇葩无比的出去方式,忙道:“老爷子,这次……别打脸成吗?”冷妹子和千夜觉得有点奇怪。出去跟打脸有什么关系?啪!刚想到这里,却见老道带着油腻的大手高高扬了起来,一巴掌扇在了阿树那张黑黑的小脸上!“啊……”惨叫声响起了一半,阿树瞬间没了踪影。千夜直接傻眼!老道随意在破道袍上抹了抹手,朝着三人走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千夜。“没事。”过来人顾寒安慰道:“也就疼一会儿……”“做梦!”“休想!”“你死了这条心!”千夜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若是要用这种方式出去,本君宁愿永远不出去……”想扭头就走。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根本动弹不了分毫。砰!也在此时,一根手腕粗的木拐便重重地敲在了千夜的脑门上!喊都没喊一声,千夜直接被敲晕,仰面倒了下去,只是身形还未落地,已是没了踪影。蓦地。老道目光一转,落在了冷妹子身上。冷妹子反倒是没太大反应。除了面对顾寒,她任何时间都会保持冷静和睿智,根本不会把这小小的一巴掌放在眼里。“老爷子!”顾寒却忍不住了,“您……下手别太重。”“怎么?”老道瞥了他一眼,“心疼了?”顾寒翻了个白眼。不是废话吗!“没事的。”听到顾寒关心自己,冷妹子白嫩漂亮的脸蛋上瞬间浮上一丝红晕和幸福,“小时候都挨习惯了……”顾寒一愣。突然更心疼了。“唉。”老道摇摇头,“罢了,小丫头够可怜的了,老道我是真下不去这个手……”说话间。冷妹子的身形徐徐消散,也是被他送出了梦境。“这……”顾寒直接懵了,“还能这样?”“能啊。”“那您之前……”“老道手痒。”顾寒:……没曾想,老道走到他面前,反而没急着动手,只是上上下下盯着他看个不停。“老爷子。”顾寒盯着老道的动作,忍不住道:“利索点!”他在预判。预判是用左脸接还是用右脸接这一巴掌。“……”老道依旧没说话。半晌之后,他才长长叹了口气,“小家伙,我问你个问题。”“什么?”“你的剑,练得如何了?”顾寒一愣。他不明白,老道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种问题。“我一直在努力。”想了想,他给了个标准答案,“努力攀登剑道之巅。”“努力?”老道抬头望天,眼中竟是闪过一丝萧索,“努力这条路,不知道多少人试过了,行不通。”“老爷子。”顾寒疑惑道:“您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老道摆摆手,“老人家上了年纪,就会变得嘴碎,你听听就行,不必放在心上。”顾寒暗暗叹了口气。这次没见到心心念的墨姐姐,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年轻人!”老道连连摇头,“一天到晚,净想着亲嘴!”“老爷子!”顾寒脸一黑,“请文雅一些!”老道想了想,“那……亲吻?”顾寒:……离开在即,顾寒也懒得理他的不正经,又问道:“老爷子,那彼岸之门边上,是否真有……救她的办法?”“有。”“那就好。”他长长松了口气。连老道都这么说,可见开在彼岸之门边上的那朵花,的确存在,也的确有难以想象的神异功效。老道没再说话。跟想要得到那朵花相比,你自己的路,还要难走十倍。“你走吧。”他也不再多说,缓缓举起了手掌。下意识的。顾寒脸一转,就要用左脸防御。“这次不打脸。”老道笑了。“前辈!”想到千夜的惨状,顾寒顿时慌了,“用棍子可不行啊……”啪!话未说完。老道的手已是拍在了他肩头,意味深长道:“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不过你只要往前一直走,终有一日,能窥见所有真相,老道我是帮不上你的忙了,不过临别之时,想要送你三句话!”顾寒一愣,“老爷子请说。”“先说第二句。”老道想了想,“记住,你的剑,是你唯一的胜算!”话音落下,顾寒的身形快速消散起来。顾寒一愣。等等!还有两句呢?只是没等他问出口,已经离开了这大梦世界。这老爷子!太不当人了!下意识的,他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他离开了。大梦老道却是一动不动站了大半日。“唉。”直至日落,天色渐昏,他才苦笑了一声,“自己苟延残喘,时日无多,还去关心这些做什么?”看了一眼那座崭新的道观,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便朝着坟头走了过去。来到墓碑前。轻轻蹲下,先是将之扶正,而后又用破旧的道袍擦拭了起来。片刻之后。那墓碑上的尘土污泥,已是被他擦拭得干干净净,也显现出了全貌。“不是个东西!”老道盯着墓碑,又骂了起来,“也不知道弄块石头来!这风吹日晒的,一块破木头能扛得住几年?”拭去了污泥,墓碑的右下角,赫然多出了四个小字。弟子,梅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