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只是不像当初了(第1页)
陈长生抬指抹过双眸,见那双瞳之中闪烁起一道微光。他的目光看向面前的玉清剑,似有一团若有若无的灵气在这剑中涌动着。除此之外,陈长生还看到那断剑曾经缺口处的微光,那是曾经他发丝中的法力,与那灵气分割开来,好似难以相容一般。那团灵气,想来便是居于这剑中的剑灵。陈长生眉头微皱,随后眼中的微光慢慢淡了下去。他手握着玉清剑,一时间竟也看不出这柄剑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当初这柄剑落至那西桥之下时,他便不曾看出有什么不对来,后来带入观中亦是如此。断绝之剑,虽有发丝缝补,但定然已不是一体,他的头发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让这柄剑再生面临,就好像将死去之人复生一般,亡魂散于世间,绝无可能。那这剑灵……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陈长生皱着眉头,抬起手又算了一下,但却是仍旧没能算出什么蛛丝马迹。这太让他觉得奇怪了。你到底是从何处来的陈长生举剑于身前,凝视着那剑中之灵。玉清剑不曾有半点反应,亦如之前,如同一块废铁一般。陈长生忽的愣了一下。他握着剑柄的手往上移了半寸。再次看去。在那剑柄的末尾之处有一处隆起之地。陈长生顿了一下,抬起手来,只见他的手指抹过那颗珠子。其上覆盖的东西被抹去,一抹晶莹的青光落入眼中。铮铮铮……玉清剑忽的颤抖了起来,好似是在抗拒一般。叮。陈长生抬指弹在了剑身二尺一寸之处,玉清剑忽的就老实了下来,似是畏惧一般。陈长生盯着那颗藏在剑柄处的珠子,翠绿之间透着些许青气,镶嵌在那剑柄之上。但这颗珠子却并不透亮,里面有着一缕灰暗,就仿佛……一颗种子一般!!陈长生再次看向了那柄仙剑,那剑身之中藏着的灵气正在朝着那剑柄之处聚集。仅是眨眼之间,那团灵气便躲进了那颗翠绿的珠子里,而原本那珠子中的一抹灰暗之色也被那团灵气给填满。原来是藏在这里。陈长生眉头一挑,伸手想将那颗珠子给取出来,但想了一下后却又没真的动手。说起来,这玉清剑中多出来的剑灵也不曾做过什么恶事,这些年也一直待在这观里,很是老实,陈长生也只是想搞清楚原因罢了。剑灵不是剑中来的,而是在从剑柄中镶嵌着的那颗珠子中来,像是种子,又好像又似一个藏身之地。陈长生思索了一下,心中忽的有了答案。他看着那颗珠子,说道:你是被封印在这的吧。珠子萦绕着的那团灵气忽的停滞住了,仿佛是被说中了一般。看来陈某猜对了。陈长生说道:玉清剑原本存在的剑灵就是为了压制你而存在的,这柄剑存在的意义实际上是封印的你的容器。珠子中的那团灵气似是在看着陈长生一般,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的流淌在珠子中间。竟要以这样的手段封印,看样子你的来历并不简单。陈长生想了一下,抬起手来,引一缕法力入手,打入剑中。他在那颗珠子周围加上了一层禁制。只限制了这珠子里的灵不再跑出来。在陈长生还没搞清楚这颗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他是不会解开禁制的。听雨。陈长生道了一声。隐在身侧的听雨剑显露出剑身,等候先生差遣。陈长生说道:往后你就看着这柄剑。听雨剑摇晃了一下,似是点头一般。陈长生抬手之间,那柄玉清剑跟在了听雨剑的身后。听雨剑在玉清剑周围饶了一圈,瞧着很是好奇的样子,他倒也乐意,反正跟着先生也不怎么打架,给他找些事做也好。两柄剑隐于身侧,陈长生随即摸向了腰间的酒葫芦,却是忽的想起,那酒葫芦里的酒早就空了。没酒喝怎么能行。陈长生想了一下,迈步走向了道观的偏房。里面放着一堆酒,都是一些灵酒好酒。咳咳……进门之后,偏房里卷起了一阵烟尘,陈长生抬手扇了扇,招来一阵微风,将这偏房里的灰尘尽数吹去。他从中选了一小坛酒,打开封漆,抬指引出一缕酒水入口。陈长生喝了一小口,却是嘀咕道:老龙王给的酒的确不错,只是有些可惜……总觉得差点味道。又拿了一坛酒,掂量了一下后便提着那两坛子酒往外走去。陈某下山打酒,若是晚些没回来便不用等我了。陈长生道了一句,随后便提着量坛子走向了观门口。童知唤和桃儿姑娘对视了一眼。随即童知唤开口问道:我和桃儿姑娘能跟先生一块下山吗陈长生顿了一下,想了一下道:你们愿来,那就来吧。一人一妖听到先生这话都笑了起来,以为先生都是一个人下山去,能跟着先生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一行人下了山。童知唤和桃儿走在先生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几人进了秋月坊,一路朝那西桥走去。陈长生见那矗立着的桥,不禁顿了一下道:已经修好了啊。好些年前就修好了。童知唤点头道。陈长生说道:可惜不是当初的模样了。童知唤听后顿了一下,看向了先生。陈长生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什么。他迈开步子,走上了桥。西桥酒肆倒是当初走时的模样,酒肆里有出有进,仅是站在门口便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时隔经年,再次踏入这酒楼,比起当初多了几分古朴之意。六年岁月,再怎么都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小二见门口来了人,两男一女,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童知唤,开口道:可是童神医童知唤听后愣了一下,干笑了一下以示回应。他时常进坊诊脉,这一两年间早已混了个脸熟。快请快请。小二招呼着几人进去坐下。陈长生看着面前的小二,他顿了一下心中呢喃着:‘连小二都换了人吗……’他抬起头看了过去,原本那里应该挂着一幅笔墨的,如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了。陈长生顿了一下,好似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