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页）

烈日当空，本该穿着单薄衣衫消除酷暑的人们在战场上却总恨身上盔甲单薄。随着破奴军炮队上百门火炮怒吼，日军西面防线上的拒马、外墙等被一个个光波气浪掀入空中，一道道土柱混合着血红人肉瞬间将喧闹的战场变**间地狱。破奴军一方突厥步兵们一窝蜂地冲向敌阵，破奴军二百弩炮箱车在一千破奴军火铳兵的保护下，跟随突厥步兵的脚步前出以便近距离支援。被破奴军火炮开花弹打蒙的日军足轻步兵们乱不成阵，伤亡过大的日军已经无法组成有效抵抗，只能看着敌方突厥步兵接近防线。这场战役破奴军准备得相当充分，一万突厥步兵人人扛着土袋向前，他们往复向壕沟里丢土袋。也就不到一刻时辰宽达一百五十丈长的一段壕沟被填满，被炮火摧残的栅栏也被突厥步兵拉垮，手握战刀的突厥仆从军步兵冲入日军阵内。这时，指挥阵位上的日军主帅德川有志心中有了不好预感，从敌人突破的重点来看破奴军好像并不在意池鲤鲋山和白山这个战略要地。在这一刻德川有志的信心有些动摇，难道敌人主将敢于无视重兵守卫的战略要地而只突破平原地带？很快，德川有志沉下心来，他坚信对手主将绝不会这样无知，德川有志还是坚信池鲤鲋山是破奴军夺取重点，突破池鲤鲋西面阵线只是破奴军声东击西的战法。他派人传令，池鲤鲋山和白山大军不得支援山下作战，德川有志也没有动用暗伏援军只是派副将岩田本月**阵线上日军拼死抵抗。攻入日军防线的突厥步兵只有一万人，而在此防线上驻防的日军人数高达六万有余。突厥人武器多为冷兵器在与日军拼杀中并不占优，日军副将岩田本月**近战时并没有一味封堵阵线出现的缺口，而是将这一万突厥步兵放进来围攻。近战搏杀比的是人数和作战意志，日军现在是置于死地而后生，他们尽管身高和体力不如突厥人，可日军敢于死战的决心远大于突厥步兵。也就不到半个时辰，攻入日军防线的突厥步兵渐渐陷入日军合围。看到自己这方突厥步兵被围，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下令等待出击的右翼二万突厥骑兵加入战场。毕竟是救援自己的同胞，突厥骑兵从二里外高举长矛喊杀着快速冲向日军防线。就在这支突厥仆从军骑兵快要接近敌阵时，张通下令中路二万突厥骑兵再次增援，这次四万多突厥骑兵先后扑向日军西面主阵。这下，阵线上的日军压力剧增，刚才还几个人打一个的日军足轻战兵们，每个人感受到数个骑兵从天下劈的战刀。战场上到处是被战马踏翻的日军士兵，突厥骑兵刺出的长矛在战场上种出一片枪林，在喊杀声中能明显听到马蹄踩断骨头发出的脆响。每当日军足轻竹枪刺入突厥骑兵，他将会被砍飞脑袋站立的无头尸体向天冲出血柱。一时间，战场就成为血腥屠宰场，交战双方死伤的战兵就在血水中拼死搏杀，其撕心裂肺般痛苦哀嚎令人胆寒。也就在破奴军一方逐步取得优势时，日军主将德川有志不得不下令将天神山暗藏的伏兵出击，缓解日军兵力不足而产生的后退。敌动我动，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下令左翼二万突厥加入西面战场，张通要看看日军主帅德川有志还有多少伏兵。张通也是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如此大规模血肉搏杀战场，他一面欣赏着多年难得一见战场厮杀，一面思考张大帅为何要置这些突厥人于死地。张通认为突厥骑兵作战至少不比蒙古骑兵差，但张大帅眼里容不下突厥人，这些突厥骑兵必须消耗在倭国战场。借助突厥骑兵扩大西面战场战役缺口，张通下令由蒙古仆从军加速填埋日军阵线上的壕沟，为下一步攻打白山铺平进攻道路。随着蒙古人清理日军防线上的障碍速度加快并接近池鲤鲋山，从池鲤鲋山上抛射的箭矢密度也在加大。蒙古人身上的皮甲抵挡不了近距离箭矢攻击，许多填埋壕沟的蒙古人倒在山前。好歹这些蒙古人是最早归附破奴军的仆从军，张通自然不会随意损耗，他下令沉默半天的火炮轰击池鲤鲋山和白山，减少蒙古仆从军的伤亡。池鲤鲋山相对低矮，破奴军火炮大多数砸在池鲤鲋山，巨大爆炸将日军认为坚固的工事炸毁。有了破奴军火炮支援，蒙古人清除日军池鲤鲋山西侧的进度也随之加快。前线上的破奴军弩炮箱车，在日军从天神山冲出时就进行了拦阻炮击。连续不断的弩炮开花弹爆炸，将分成数股进入战场的日军炸得抱头鼠窜。近七万突厥骑兵将战役突破口扩展至六里，破奴军弩炮箱车就按照**战前指定停留在日军最早防线上不再前行。弩炮这时完成支援突厥人后，开始将炮口指向白山日军。尽管防线被敌人突破，日军主帅德川有志从破奴军后续行动中还是看到了对手下一步打算，破奴军突厥骑兵进攻就是一个假象，敌人真正的目标依然是池鲤鲋山和白山上的日军。为了应对这个危机，德川有志开始调东面三万日军增援西面战场，而暗藏在东面山里的日军德川有志还是没有轻易调动。随着突厥骑兵反复冲杀，日军西面阵线上布满双方密密麻麻死伤的战兵，许多伤兵在血水中各自向自己一方爬行想远离这死亡地狱。只是双方战兵此刻已经杀红了眼，受伤轻的战兵都在战场上找寻对方伤兵进行报复。进行完三轮炮火准备的破奴军一方，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下令罗斯火铳兵从白山后方发起总攻。二万多罗斯战兵骑马进入白山，然后在山脚六十丈下马列阵。这时，从山上射来的箭矢更加密集且凶猛，列阵于前排的罗斯盾牌手纷纷举起盾牌抵挡日军射来的箭矢。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罗斯盾牌手们就感到了木盾的沉重，还有不少罗斯战兵被盾牌射伤。征夷行营测绘参谋早就发现了白山南面地形平缓的缺陷，虽然日军在此也修筑了回转式防御栅栏，至少不如北方那么险要。罗斯战兵进攻依旧是以火铳和盾刀手军阵为主，只是少了阵型上的配合。随着破奴军军官们天鹅哨发出急促进攻哨音，一万罗斯步兵一声呐喊扑向了白山日军阵地。破奴军很少采用蚁附进攻战法，就是这样打仗伤亡将是非常巨大，用仆从军打这种攻坚战破奴军将领们倒是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一场围攻战中蚁附进攻最为残酷，就在罗斯进攻战兵刚刚到达山脚，白山上日军铁炮足轻发射的铅弹就打得罗斯人倒伏成片，冲在最前面的罗斯刀盾手们手中盾牌也被敌人铅弹轻易洞穿。数百罗斯战兵倒在血泊中无法再次起身，而更多的罗斯战兵高喊着：“乌拉！乌拉！乌拉！……”以密集散兵阵冲上栅栏。其间，罗斯火铳兵在奔跑中还不忘与敌人展开对射，他们一边跑一边射。罗斯火铳兵从破奴军配发的火铳能得出结论，他们在兀秃刺草原失败输的不冤。这也就是破奴军一体弹能在激烈战场快速装填，他们早前使用的火枪根本无法在行军中完成再次装填弹药。白山进攻战中，破奴军弩炮箱车为进攻中罗斯仆从军提供了持续火力支援，弩炮开花弹在日军白山阵地炸成火海。这片大火以至于日军中铁炮足轻引燃铁炮引线时，不需要再单独点燃火盆。随着罗斯战兵在日军栅栏处展开了对杀战，破奴军弩炮箱车也从西面开始靠近白山山脚，这样一来弩炮可以近距离精准炮击日军阵地。很快，身高体壮的罗斯战兵就在栅栏处取得战果，火铳十丈**击将日军阵地栅栏厚实木盾打成筛子。几乎成碎裂状的木盾被罗斯刀盾手猛烈撞击下断裂成碎块，露出了阵后血肉模糊的日军足轻尸体。后方冲上来的罗斯斧枪手，开始劈砍栅栏上绳索捆扎连接点，他们想以最快速度撕裂日军防线。而夹杂在进攻队伍中的火铳兵们快意地想栅栏后日军射击，双方一边射击一边装填弹药。日军铁炮装填弹药过程太过复杂，铁炮足轻们看到对手在一夕间装填好弹药并将火铳对准自己射击。日军铁炮足轻小泉四郎就是日军众多能打铁炮的一员，隔着五六丈的距离小泉四郎能清晰地看见他对面的罗斯火铳兵。同样想打死日军铁炮足轻的罗斯火铳兵开火后紧张装填弹药，他们之间在比拼装填弹药的速度。小泉四郎发挥出最快的速度，他还刚刚往铁炮中倒火药，对面手脚明显慢于他的罗斯火铳兵已经端起火铳向他瞄准。“砰！”对面射来的火铳铅弹将小泉四郎身边同伴手臂打飞，小泉四郎暗道幸运开始用通条使劲压实火药。刚刚打完火铳的罗斯火铳兵一看没有打中目标，再次飞速装填弹药，等到小泉四郎往铁炮药池中倒引药时，对面罗斯火铳兵已经再次举起火铳对准了他。此情此景小泉四郎的眼泪不住往外淌，他就看到敌人火铳冒出火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